你可能说,这不是一个很靠谱的主题,两部故事、题材、风格、诉求都如此不同的电影怎么能如此武断地并列在一块,论出高下?但就像所有电影节的评审流程一样,所有尽量的客观都在暗示潜在的主观,我在这里想说的是一种主观背后的客观可能性。
之前看到一位同样是电影专业的同学在朋友圈评价《翻滚吧,肿瘤君》,他说他看哭了,他说他看哭了并觉得这哭很高级。我也看哭了,而且我清醒地知道我在所有导演想让我哭的地方都哭了:比如穷困的父亲面对绝症儿子的盘问,说出充满想象力的谎言时;比如对超市十分陌生的父亲,为即将离世的女儿挑选喜爱的零食,最终泣不成声时;比如为了照顾病人心态,一众好友全都陪女主剃成光头扮“卤蛋”报复前男友成功之后,在雪地里大笑时……所以我觉得这哭一点也不高级,所以我边哭边在心里骂,拼尽全力想在一个滥情观众的躯体上维持一个职业影评人的尊严。
我为什么觉得这哭不高级?因为这些故事桥段激发的是我最基础、最本能、最动物性的想象。我哭,不是因为故事里的人、事和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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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纪疯狂、没人性、腐败,而您却始终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萨特
严格意义上说这不是一篇影评,只是随感,冲动的随感。
冲动,是因为在电影里找到了渴望已久的情愫,近乎荒谬的痴念终于被具象地呈现出来的欣喜若狂。
第一次对电影有印象,是不大懂事时看的《英雄》,只记得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和一哭就可以被带出影院吃必胜客的馈赠。
但或许也是因为这些难忘的画面,我一直认定每个中国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于无边旷野,任何现代人用尽生命追寻的物质筹码瞬间变得毫无价值,稍不留神一声作响传遍千里,那是孤独的呐喊,难能可贵的是它不需回应以证明其价值。
直觉告诉我《刺客聂隐娘》是关乎遗世独立的,所以选了萨特写给波伏娃的词当篇首语。在这个人人惧怕孤独却是最孤独的时代,连标榜特立独行都避免不了被诟病为另辟蹊径以求混入浊世,但与此同时,每个独自远行的背影显得额外掷地有声。
聂隐娘的孤独是显而易见的,自幼被道姑带走训练成刺客,奉命刺杀表兄田季安,因无法斩断人伦情根,了断尘世飘然远去。
01
很多人看不懂《刺客聂隐娘》究竟讲了个什么故事。
这当然是侯孝贤导演有意为之。
可是别误会,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故作高深,他只是不希望观众把所有的焦点都放在这个故事上,而忽略了他真正想表达的东西。
因此,只有模糊焦点,那个“点”才会虚化成一个“面”,呈现出更大的格局。
那么,被侯孝贤有意模糊掉的那个“点 ”是什么呢?他想要呈现的“面”又是什么呢?
今天我们就从这个角度,来聊聊这部电影。
02
看过侯孝贤电影的人都知道,他擅长用“虚写”的方式来表达。
比如拍一场打斗戏,一般的导演会着力于描画这场打斗的激烈程度,采用大特写,升格镜头,拍双方如何拳拳到肉、汗水四溅。这是实写。
而侯孝贤不会这么拍,他会将笔墨更多用于营造打斗前的紧张氛围,或是用一个长镜头拍胜利者一步步远去,消失在视线的远方。
这就是所谓的虚写。即将叙事的核心部分隐去,只留下事件发生前后人物的状态。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有一种举重若轻的飘逸感。
虚写会让叙事呈现出一种琐碎的片段化,核心部分要依靠观众的代入和想象去构建。
“刺客聂隐娘”极品剧情片 世人皆无情,独我窈七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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