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经历过2015年股市痉挛震荡,一夜之间消灭50万中产这种都市传奇的中国人,会更明白安德森《二楼传来的歌声》所要讲述的内容。
何等讽刺,在一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共产主义政权执政的国家,竟能在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的经济危机上找到共鸣。然而,这就是现实,正因为荒诞,才让安德森看似荒诞不经的作品显得现实。
故事的楔子是影片一开始的那段简单的对话,资本家恶意哄抬股市,指数不正常地一路飙升,虽然繁荣假象背后的危机四伏,但这不是他们所关心的,因为赚得满钵之后,“到时候我们都已经不在了”。
罗伊安德森,瑞典导演,伯格曼的学生,他不像李安那么崇拜伯格曼,直言老师的五六十部作品里,也就三部比较认可(沉默,假面,犹在镜中),而且认为他没啥幽默感,并有信心超过老师。他长片不多,也就6部,中间还间隔了20来年,期间为了兼顾赚钱和艺术表达,拍了几百部广告片。
罗伊安德森是和韦斯安德森一样“鲜明”的存在,因为辨识度实在太高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么拍的也就他自己。比如演员惨白的妆造,大多肥胖且看起来有点怪的角色,融入了绘画、诗歌的电影语言
你所引以为傲的繁华,会有多少变成衰败? 你所瞧不起的衰败,又有多少会变成繁华?(《红楼梦》曹雪芹) 这部电影是西方导演递给小粉红的刀。
尽管一幕幕幻灯片式的沉闷场景、僵硬的表演、神经质的台词、延时过度的定格并不讨喜,固定机位让做爱都变为静止画面,但它是大师级作品,借助人物间细若游丝的关系,构织出一幅老态龙钟走向衰败的欧陆图景。
人口老龄、治理低效、思想保守僵化、观念落后、政经宗教人文全面崩坏……这些发生在世纪末,似乎能用宗教国度的末世情结来解释
《二楼传来的歌声》(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是师承伯格曼的瑞典导演罗伊·安德森“生活三部曲”的首部影片。该片以碎片化的叙事和散点式的人物呈现怪异的日常生活,并获得第53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电影以一种荒诞幽默感,来自北欧人的冷漠疏离气息和个体行为的无能为力。影片中的人们有着空洞的眼神和物欲侵占的身体,他们在时代洪流的冲刷下将困扰降罪于自己。漫无目的发呆是片中群体的常态,深焦长镜头的使用感到时间的流逝放慢,观众静静地体会日常生活中的荒谬笑料
二楼传来的歌声:《SÅNGER FRÅN ANDRA VÅNIN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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