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day:《雨月物语》
很多可以学习的地方,如画面分割的巧妙(一根绳子或者一个树枝代表着间隔)、打光(亮部暗部的移动)、结尾升机和配乐(对准了农民的耕耘和重建未来的暗示)、幻觉的光(中央灯透过破掉的门射向四方的神圣感)和转场(新奇且自然),运镜绝对是极有学习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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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影片的内涵也相当丰富。反战情怀是我第一个注意到的,大哥妻子的“战争都让人变了样”便是最直接的证据,在战争中男人们的贪婪和女人们的安稳形成对比,以及故事的结局是南柯一梦般的虚无和对平和生活的向往
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一切都实现了,而你却受尽屈辱。
虽然公主对我情深,我们的生活如此美妙,但我心里无法放下她,公主让我走吧,公主,我对不起你......
我为了你,为了你幸福,而去卖陶,还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结果什么也没得到,嘿......现在好了,你,孩子都在,家,安定,幸福。
你走了,士兵们也走了,我也不想再去了,让孩子,我们一起过着安定的生活吧。
从开始的铺垫,到最后高潮一个个的爆发,再到一切归于平静。
沟口健二的平静中的力量让我一次次泪流,感觉到的不是震撼,而是一种温软柔和的力量。
沟口健二被称之为女性电影大师可不是盖的。字幕出来,三个女主角名字很强悍的打在最前。男演员全靠后。副导演在访谈里说《雨月物语》描述的是人类内心的贪婪,我们的淫欲。
我觉得他说的有点深。但是我也奇怪,为什么古时候表达欲望的故事全是书生遇到鬼或者农夫遇到鬼?人类天性丑陋的一方面同时又是人心所向,现实无法完成的欲望在鬼魂身上就完成了。古人遇不到鬼怎么办呢?
故事基本上是和黄粱美梦+许仙娶白蛇雷同。而这一个巨大幻想却有着深深的社会根源,就是日本的战乱,饿殍遍野的田间生活。
电影改自江户时代日本作家田江秋成的小说。可是小说却讲的是战国时代。
男人不停的跟女人的灵魂说话,故事穿越时空,故事中的主人公也穿越时空。而摄影机正配合了这种故事空间上的流动,摄影机始终在移动,这和低角度固定机位的小津反差强烈。
被摄影的画面,被时间串起来,你可以认为是历史时间和人类时间的戏剧。时间的移动,如冰川一样安静。
在碟后访谈里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事是说,沟口年轻的时候曾和一个妓女相爱
“一个场景只拍一个镜头”,是日本电影大师沟口健二所秉承的美学原则,日后也被多为导演争相效仿。沟口的独树一帜,在于他全景长镜头美学极富现实的表现力,以及所体现出的一种雄浑和透视的空间感,这种表现力和空间感在他代表作《雨月物语》中“亡妻归魂”的经典长镜头段落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亡妻归魂”的巧妙在于一个镜头中产生了空间变化,源十郎在漆黑的屋中转了一圈,他的妻子已经在正堂烧火做饭了,两人拥抱一起,顿时喜极而泣。这段情节在单一镜头内完成,等于人物在行动中毫无痕迹的进入另一个时空,其中的连贯性需要导演高超的调度功力和转换技巧。此外这个镜头在时间上的把握也需要恰如其分,不到20秒的时间里,源十郎原来所站的地方已经生起了火堆。
沟口健二用摇镜头和后拉镜头完成了这个匪夷所思的操作,厅堂里的木柴则是需要提前点燃,时间差利用的则是非常巧妙,如果一切安排就绪,十几秒之内能完成很多的操作,所以在镜头摇回的一刻我们看到了跪在火堆前的女人。这个长镜头只有一分钟,其中包含的技巧却足够复杂
塔尔可夫斯基的《雕刻时光》中不止一次提到沟口健二,他是这样说的,“电影界的天才为数不多:布列松、沟口健二、索库洛夫、维果、布努埃尔……”,“在那些偏离地面的,更准确地说是翱翔着的艺术形象中蕴藏着多么巨大的情感力量。”他说的不是沟口健二喜欢运用升降机拍摄这件事,但是想起那些参加他的葬礼的女演员们所说,“应该让升降机也参加到送葬的行列里来”。《西鹤一代女》的摄影师黑沟口健二滥用升降机,“即使使用升降车,如果不让摄影机进行上下活动,那就实际上与通常的移动车毫无区别。”我想其实他喜欢的就是升降机可以让镜头在空中如同上帝之眼一样自由飘移的感觉吧。
沟口健二喜欢用运动的镜头拍摄“一场一镜”,他的镜头经常会出现在人物仰视45度角的方向,后来经过小四的解释我们才知道了,那是呈现完美侧脸的无死角角度。《雨月物语》中,源十郎逃离了幽灵的纠缠回到家中,家徒四壁,破败不堪,他绕着房子里外走了一圈,回到室内,本来空无一人的炕前,已经升好了火,妻子坐在一旁煮东西,孩子躺在旁边熟睡,他欣喜万分
《雨月物语》过了这么久,我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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