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读到《读者》上的一篇文章才来看这部电影的。说实话,影片开头那缠满绷带的脸与受惊而瞪大的双眼着实令我毛骨悚然。影片缓慢的基调与偏暗的光线也为其染上郁郁的氛围。
有人一直在质疑:为什么Johnny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没有认出Nelly?明明笔迹、面容、习惯、细节都那么相似。
我觉得,是他在逃避。
在Johnny提出假扮计划的第二天,他就反悔了;在看见那位女子化妆染发后的模样,他只连道:“你根本不像她。”真的是Nelly扮演不了自己吗?绝对不然。他只是在怕,怕心中的那个身影逐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他怕,怕自己黑暗的心赤裸裸地被曝晒在阳光下。他不愿承认,他始终忽视那位女子与妻子的重合之处。
他永远不敢直面心底的那抹至黑。那是爱情的背叛与良心的泯灭。
我看到有很多人评价,说Johnny是渣男。出卖了深爱自己的妻子还要将遗产纳为己有。也有很多人觉得,Nelly应如Lene所言将丈夫杀了复仇。所有人都为Nelly的痴心而恨其不争。
我也一直在想,究竟爱情是什么?为什么人们会相爱?音容笑貌、身份地位、品行思想?一个小小细节、一个眼神婉转
这部算是迄今为止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Christian Petzold)最有戏剧化情节的一部作品,跟他早期的柏林学派风格有不少出入,然而情节的可信度濒临危险边缘。即便是妻子毁容换了另一张脸,丈夫又怎会认不出枕边人的声音和笔迹呢?剧情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不禁为编剧抹了一把汗。幸好剧作里的众多细节让我释然:其实丈夫已经认出自己的妻子了,只不过碍于自己的心虚和愧疚,无法主动说破和揭穿真相而已。从这点来看,这个剧本堪称一绝。
表面上是战后创伤后遗症的题材
作为柏林学派的代表人物,经历了新德国电影的迷茫反思,思想的建构,佩措尔德以更成熟的手段消化/避开了政治性和道德性,没有主张,不提供任何立场。从芭芭拉到温蒂尼,几乎每一部的主角都成对出现,一方是代表合逻辑的现实的人,另一方代表着人的深层秘密,其蕴含悲痛,绝望,忧郁等崇高情绪,其不可知解,难以言表,但一经释放就会产生作用与每一个现实的人的力量,而观众全能全知。于是两方的模糊和暧昧甚至冲突显得格外具有张力,于是观看佩措尔德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作为观众的我们迫切于揭露她的秘密
《不死鸟》的片名翻译让我这种没文化的人看得没头没脑,看了百度百科才恍然大悟。摘引如下:
凤凰在国外又叫做不死鸟、长生鸟,音译菲尼克斯(Phoenix)。概括地说,在古希腊和古埃及的传说中,凤凰是一种传说中的鸟。它与埃及神话中的太阳神和希腊神话中的阿波罗有着密切的联系。根据古希腊的传说,凤凰生活在阿拉伯半岛上的一口枯井附近,每天当黎明来临时,鸟儿就在清晨的阳光下沐浴,并唱着美妙动听的歌,而太阳神就停下他的战车静静的聆听这动听的歌声。这时世界上好像就只有凤凰的存在了。每当凤凰知道自己要接近死亡的时候(每500年或1461年),它都会用芬芳的树枝来筑巢,然后在火焰中燃烧。当它快燃尽的时候,会有一只新生的凤凰从火焰中飞出。它会用没药树(mò yào shù)的汁液涂在死去凤凰的尸体上并和它一起飞向太阳之城——Heliopolis,它会将卵放在太阳神的祭坛之前。而在埃及,它却被描述成为苍鹭的巢,但在古书上它被说成是孔雀,或者是鹰。Phoenix在中国被普遍翻译为凤凰,但实际上英美文化内的Phoenix和中国的凤凰虽说都是传说中的生物
「强尼!」
奈莉喊了一声,转身就跑出了「不死鸟」俱乐部。她既希望与丈夫团聚,但又害怕丈夫认不出她。在集中营里,奈莉的脸被酷刑折磨至粉碎性骨折,二战结束后在同为犹太人的好友莱娜的帮助下,她幸运地回到了柏林,还成功接受了整容手术。只是对比往日的照片,现在的她已然面目全非。
对这几年德国电影稍有了解的人应该不会对饰演奈莉和强尼的演员感到陌生。尼娜·霍斯、罗纳尔德·策尔菲尔德,曾在《芭芭拉》中有过精彩的演出,并且两部影片的导演也是同一个人——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
克利斯蒂安·佩措尔德 Christian Petzold电影越来越“好看”了,和前作《芭芭拉》一样很好的利用了大时代,却没有过度渲染背景,最终关于人性的纠葛显然更加普世。结尾设置很棒!
御用尼娜·霍斯 Nina Hoss仍旧无可挑剔,在导演作品中已开始逐渐呈现可观的角色谱,如果要说佩措尔德最终能被影迷乃至影史记住,最大可能性就是霍斯所饰演的一系列在对爱与自由追求路上面临矛盾选择的女性形象。这节奏就是冲着下一个德国银幕女神去的,德国真心很久没出了。
不死鸟:小小总结目前看过的三部佩措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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